闲说钟镝兄

2025年04月11日 字数:1764
  ■张志方
  起初,当我敲下《闲说钟镝》的标题时,似乎觉得加个“兄”字更为妥当。虽然,我从未当面叫过他“钟镝兄”,而是一直喊“钟老师”,既然想到,那就改成《闲说钟镝兄》吧!
  记不清是哪年知道钟镝兄的大名,时间反正够长了。那时候的我,对草书、行书、楷书没什么兴趣,但非常喜欢篆书、隶书、魏碑等,大概是因为这些书体看起来别有一番滋味。所以,尽管我还不认识钟镝兄,但他“那字横七竖八、乱石铺街,完全是目空一切的张扬放大,用另类两字结论颇为精准(陈彦语)”的风格已经给我留下极其深刻的印象,深深扎根在脑海中。后来,与西安书画圈的人有了越来越多的接触,茶余饭后,总能听到关于他的一些传闻,让我越发觉得他高深莫测,因此心生结识的念头。
  能够认识钟镝兄,得感谢谢勇强。我到单位后,一直从事宣传工作,所以跟行业以及省内媒体多有联系,勇强在《华商报》时,正好负责文化口,我俩就这样认识了。尽管后来,他离开了《华商报》,但我们之间的联系并没有中断。一次,在勇强的朋友圈,看到他发了钟镝兄为某牛排店的题词,我立刻问他,才得知他们是多年的朋友,来往十分密切。就是这么巧,给了我结识钟镝兄的良机。
  2021年开春不久,我请几位朋友小聚,让勇强邀请钟镝兄一起来。得到肯定的答复后,我欣喜异常,终于能一睹这位“奇人”的风采了。当晚,钟镝兄如约而至,传说中的披肩长发已变成齐耳短发,眼睛却依然透出风采,显得睿智无比。席间,他的健谈、诙谐、见识让他注定成为这一方斗室的主角,说书画、说教育、说人生……时不时语惊四座,更让我觉得“奇”是对他的最好注解。“百闻不如一见”,我彻彻底底地服气了。
  转眼一年过去,其间,与钟镝兄的联系并不多,只是偶尔问候一声或者给他的朋友圈点个赞。2022年3月,我有了编印一本名家题读书格言集的想法,并立即付诸行动,很快请河北省作协名誉主席、《小兵张嘎》的作者徐光耀和中国工程院院士、中国航天科技集团科技委顾问张履谦两位老先生题写了书名。在收集作品的过程中,我想请钟镝兄写一幅“无事静坐,读书有福”,便跟勇强以及我们的共同好友、知名历史博主敬泽昊说了,他们回复:“应该没问题。”
  一周后的一个下午,勇强突然说,这会正与泽昊在钟镝兄的工作室,准备给我写字呢。我听完,一顿埋怨,说怎么不带上我?他俩估算了下时间,道“还来得及,你快来”,并发来定位。我连忙收拾东西,急匆匆赶到钟镝兄的工作室。他没有半点生疏,热情地招呼我吃瓜子、喝茶。聊了会,钟镝兄看了看贴在墙上已经为我写好的书法,似乎有点不满意,随后又走回到案桌前,重写了一幅。我站在案旁,看他酣畅淋漓、挥洒自如的样子,心想这一幅肯定更好。果不其然,重写的这幅字贴到墙上后,粗犷而又高古的气息迎面扑来,我和勇强、泽昊深感震撼。
  从此,与钟镝兄的接触开始多起来,一次比一次熟,说话也不像以前那般拘束,脸皮自然也就厚了不少。我藏有开国上将傅钟的一封信札,可惜撕碎了,找不见上半部分。不忍心让这封信札成为废品,我找熟识的装裱师傅将其托在一张宣纸上,并先后请陕西省书协原副主席吴福春先生题写“开国上将傅钟信札残片”、陕西省青年书协副主席符浩先生抄录傅钟诗作《清平乐·宝成路》。看到宣纸上还有一大片空白,就想请钟镝兄题写“功勋卓著”四字,当即与勇强联系,约他一同前往工作室。钟镝兄听完我的来意后,直接铺展开来,认认真真写下四个隶书大字,赋予这封残缺信札另一种生命力。
  后来,麻烦他的次数也越来越多,像我们单位融合组建10周年时,请他题写“以书载道,传承文脉”;每年临近春节时,请他写春联或“福”字;遇到喜欢的拓片时,请他题跋……钟镝兄从来没有拒绝过我的这些请求。不仅如此,他还为我刻了两枚印章,分别是姓名章、斋号章,让我深为感动。
  跟钟镝兄相处,听他讲奇闻逸事,看他写字刻印……这种自然亲近,在我与其他书画家的交往中,是很少有的。所以,与他交往,心态很放松,聊天也是无拘无束。至于他的书法、篆刻特点及成就,陈忠实、贾平凹、陈彦等文坛大咖早就给出了答案,不用我这个无名小辈在此赘述,有兴趣者可以找他们的文章读一读。说到这,又想起我去拜访高建群老师,提到钟镝兄时,高建群老师给予的评价:“钟镝的字写得好,是个很有才的人。”
  “要是没事,随时来我工作室喝茶、聊天”,我喜欢带着这种烟火气的钟镝。他能有这么多的朋友、那么好的口碑,也许就是因为这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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